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味覺

触景并不能生情,眼前都太具象。我是靠气味和味觉回到过去的,比如此刻正午十二点的一粒杏子,瞬间将我位移到六岁夏天的山坡,不愿回家吃饭,久久赖在那刻飒爽在荒瘠山地与块块菜地间的杏树,每一颗杏子有每一颗的颜色,从青到黄到红,用整个口腔去试探他们的酸甜平衡点,能记起它树叶翻飞,薄的恰如其分,形状又极其优雅,至于那春天到来的杏花,更是恋爱般的美丽,以致于都来读到小巷今朝卖杏花,直抵灵魂。而早餐的番茄,也正是走进妈妈菜园子里,摘下来,衣服上擦擦,一口下去,尚青红交接,汁水似欲成熟而又本质生涩的缠绵味道,当然迄今尤记手碰到番茄叶后残留的气味,单闻这些味道,都是一次独立的品香之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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