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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凌晨一点半点,我走出酒店,去寻找下午见到的那间精酿啤酒吧,黑漆漆的街道,上坡,一路商店无人,萧条的景象,但是走到那条酒吧街,你得侧身穿过人群才能抵达,短短百米两栋楼间,挤满了人,两旁全是刚刚上班不久的酒吧老板和调酒师,我排队,要了三杯IPA,因为这是精酿酒吧最后一轮点单了,我站在露天人潮最热处的一张桌旁,唯一的桌子上还有几个人在等待他们的朋友。




后来这家伙来了。他所说他正在读毛泽东选集,他还问我,我对当今圣上如何看待,我说Fuck,我是一个无政府主义者。


他们在传递美好的香烟,于是我告诉他们,我从阿姆斯特丹来,但是没有带上,但是我也喜欢。其中一位大哥说,没关系,我给你一支。他们一本正经地告诉我,他的名字就是stickdog,我说也行,欢迎来中国找我玩。


其中一个女孩,后来从她ins看,她是一位舞者,当晚的夜色下,她有黑白的明媚,她积极地负责解释我们之间的语言不畅,当然我的英文极烂,意大利语只会说Ciao。


当晚的第二场,Stickdog带我们大家穿越去鸡尾酒吧,他埋了我的单,我问why,女孩说因为你是我们认同的朋友。


她问我,为什么你可以这样到处旅行,在她看来无法想象,她将没有工作,我说所幸我曾经做了些努力,而且我喜欢流浪,我说中国有个诗人说了,吾心安处即故乡。


当晚回家后,我怕我没有翻译准确,所以又借助翻译软件给她回复了这个意思。那是星期六的美好夜晚,各自回家了。


第二天我早早睡了,因为星期一我有早班机。


次日我落地另一个机场的时候,我会看ins私信,那位星期六晚上叫Valentina的女孩竟然给我打了视频,但我没有接待。她回复我了我那句话when do you want i will be your home.




我只能回答说我昨天早睡了。


在回国后的某一个情人节,我有告诉她,今天是你的节日,Valentine's Day,她笑疯了。


这是在那不勒斯停留的第十天,我深爱那里,我觉得那里,就像是重庆,It's crazy 。


那里的故事,值得回溯,它有八十天环游地球里面那样的美好传奇,梦幻的色彩,疯狂的一切。




触景并不能生情,眼前都太具象。我是靠气味和味觉回到过去的,比如此刻正午十二点的一粒杏子,瞬间将我位移到六岁夏天的山坡,不愿回家吃饭,久久赖在那刻飒爽在荒瘠山地与块块菜地间的杏树,每一颗杏子有每一颗的颜色,从青到黄到红,用整个口腔去试探他们的酸甜平衡点,能记起它树叶翻飞,薄的恰如其分,形状又极其优雅,至于那春天到来的杏花,更是恋爱般的美丽,以致于都来读到小巷今朝卖杏花,直抵灵魂。而早餐的番茄,也正是走进妈妈菜园子里,摘下来,衣服上擦擦,一口下去,尚青红交接,汁水似欲成熟而又本质生涩的缠绵味道,当然迄今尤记手碰到番茄叶后残留的气味,单闻这些味道,都是一次独立的品香之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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